2007年回国,北京最温暖。
北京有姥爷和姥姥,姥姥姥爷疼爱兔子满乎情,溢于表。兔子的所有话语他们倾听着,兔子所有的要求他们满足着。
兔子在上海买了个套脚的滑轮带去北京,不好用,姥爷在路边坐着,给兔子调整铁架;兔子把小风扇摔坏了,很懊恼,姥爷给他用螺丝固定好,小风扇比以前更结实了;......。
兔子说:”我说什么,姥爷都会说:‘行!没问题!’“
妈妈心中的姥爷也是这样的,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。姥爷从来无所畏惧,也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。他总是让我看见他走向解决之路的背影。
姥爷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,他却是兔妈最不能忘记的一个长辈。
姥爷走了,2008年春天里走的。我们没能赶去病榻前握别。
兔子知道噩耗,一行热泪无声的滚落下来。
这次去北京,纯粹为了陪小罗同学。外国人来华,不进京晋见算没来,起码小罗如此想。
兔子听见外公和我们一起去北京,以为是去拜访姥姥。(可姥姥不在北京,她不能忍受没有姥爷的北京,回南方了。)到了北京,被导游牵着游览时,兔子才问我我们来干什么。
明白过来后,兔子很沉默,一路上紧紧贴着外公。
在北京的游览基本没有走我们07年时的线路,唯一的例外是颐和园。07年在颐和园,还是姥爷带我们上的万寿山,兔子飞奔攀越假山,姥爷提力猛赶,姥姥累得脸色煞白,直埋怨姥爷不顾身体。
一切还仿佛是隔日之事,但是我不能肯定9岁的兔子能不能记得7岁的事。何况还有小罗同学和外公在。
到了颐和园,怎么都不肯给我一张笑脸拍照。整场时间里,他粘着外公,一步不肯多走。
兔子想念姥爷,竟然是什么都不能让他转移心思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兔子爱了这个周姐姐。
周姐姐是我们从武隆到重庆的导游,很亲切也很敬业,关键是,她很爱孩子。
上武隆的天坑,大客车一路颠簸,兔子可晕惨了。
兔子难受的时刻,我这个做妈的只能给药,按摩虎口和耳垂上的两个穴位。
全车的人都关怀着兔子,想尽各种土方给他疗治。可惜晕车状况不减。
周姐姐叫若帆坐到前面去,外公耽心前排对着大玻璃太危险。周姐姐就把导游的位置给兔子了。讲解之余,她在兔子身边嘘寒问暖,劝吃管喝。
兔子在周姐姐身边,要周全些礼貌或者敬意,也许注意力转移了些,晕吐症状有所减轻。
兔子后来但凡上车,就在周姐姐身边落座。
在重庆,周姐姐安排乘船江上夜游,但是自愿报名。
我没兴趣,兔子晕车够辛苦,也说不去。
可是,可是,就在吃火锅的那半个小时里,餐桌上的东西一筷子都不动的兔子被周姐姐一劝,一点原则都没有了,说什么也要去游船。
哇,兔妈第一次败给美女了。
周姐姐用什么招数?不就是叫厨房多出一道什么面食吗?那面食兔子也没有动过筷子。
重庆之游很无聊,嘿嘿。
重庆之美本在它依山而建的特别,现在是摩天大楼时代,摩天大楼把重庆的山城之美夺走了,它变成一座普通的大都市,建筑上还没有可圈点的。(看官里可有重庆人?别骂我啊,咱是给嫉妒害的。)
但是兔子在重庆无比幸福,游船时,周姐姐和兔子凭栏望江景,讲故事;早餐时,周姐姐来到饭厅查看兔子的早餐;参观途中,上车下车,兔子总不离周姐姐左右,变成一只晕车跟屁虫。
重庆之游的尾声是机场告别。周姐姐送我们去机场,领取登机牌,进关。兔子什么时候就学会了和周姐姐交换地址了。他把自己画的一幅海豚送给姐姐,很老实地告诉姐姐说这不是为姐姐特地画,但是是特地署名的。
进关后,兔子没有黏外公,一个人走很快。
八卦兔妈尾随其后唐僧:“走这么快干什么?一会儿找不到了怎么.....”
咱还是收声吧,兔子....
轻点声说啊:
在抹眼泪呢。
评论